一 本文来自 http://huangsewenxue.com/ “亲爱的,放心吧,你很快就要死去了。”一个美丽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可是这种美丽,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美丽了。之所以这么说,那是因为在很久之前,我已经失去了我的眼睛。 “亲爱的,也许你自己已经无法意识到现在的你是多么的迷人,多么的美丽,呵呵。”那个声音又在响起。啊,是啊,现在的我又怎么能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呢,我所能感觉到的,只有痛,一种弥漫于我全部世界的痛。 “亲爱的,让我来告诉你吧,如果让我来选择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男人是谁,我肯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你的。还有什么样的男人能比一个心甘情愿被活活虐待而死,而且现在已经苟延残喘、奄奄一息的男人更美丽呢?哈哈~~~~~~~”这个声音到最后终于忍不住笑了。一阵放肆而妖冶的笑声简直让我已经在身体里游走的灵魂按捺不住,几乎要飞出我那可怜的躯壳。说完这些,你终于走了,踩着高高的高跟鞋走了。 我想,你一定留下了水泥地板上一串若隐若现的鞋印,还有在我脑海里一直回荡着你性感的笑声,以及那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疼,疼啊。我已经辨别不出我的疼痛来源于何处,只有那闷闷的、苦苦的痛让我在漫漫的黑夜里一次次发狂,又一次次沉醉。按照你的说法,现在的我,从生理上说,已经很难称作一个“人”了。 “谁会把一个四肢残缺不全,没有完整皮肤、没有双眼的怪物跟人联系在一起呢?”,你最近常常这样跟我说。是啊,当我亲眼看着自己的四肢被你绞尽脑汁地摧残了千百遍之后,最后残缺不全的时候,我已经不再是个人了;当我一遍遍感受着各种各样的药水在我的皮肤上流淌、看着所到之处冒着阵阵白烟的时候,我已经不再是个人了;当我的眼睛看着钢针慢慢的靠近它,最后让它在彻骨的痛楚和无尽的黑暗中慢慢走向死亡的时候,我已经不再是个人了…… 不,也许,从某种意义上说,我还能算做一个人,至少能算做一个男人。因为你在破坏我的身体的时候,还依然执着而完整地保留着我的阳具。用你的话说,这样做是为了让我在极度的痛楚之余,还能依靠这根小肉棒的勃起和喷射获得一些反讽的快慰。 “应该说,我在你身上已经获得了巨大的成功,但是,就像所有小说写的那样,关于你,我依然还有那么一点点小小的缺憾。”有一次,你凑近我的耳边,很温柔地跟我说。 “什么缺憾?”我问。 “唉,你的小弟弟太不争气了。每次,红彤彤的烙铁热吻的你的肌肤的时候,随着你畅快淋漓的号叫,你的小弟弟为什么不能也凑凑趣,射出一点白浆呢?”你好象很天真的问。 我无言以对。看来,我的确应该死了。最近,一种被称作尿液的液体总会在我不经意之间,润湿我的跨间。当我意识到这在医学上被称作“小便失禁”的时候,我终于意识到,我的确快死了。 也许,我还能记得一年前的那个我。那个在镜子里常常自顾哀怜,为了一个青春痘抹来抹去,挤来挤去的美貌男孩。应该说,至少在一年之前的我,我在任何人眼里,都是无可挑剔的——自幼苦读,十二载寒窗让我在18岁那年,进入了中国最高学府攻读法律,四年本科的优秀成绩,让我毕业后走进了一家薪水丰厚、前途无量的律师事务所。 从此以后,每天,我进入一个被叫做CBD的地方,西装革履地走进一栋全北京城都有名的写字楼,坐在办公桌前面对着电脑,敲击着法律意见书、合同、起诉书、上诉书……用汉语中最精确的概念和逻辑编织着我的前途和我的工资。应该说,作为一个大学毕业生,尤其是本科毕业生,在这样一个大城市,我应该算是幸运的,若干年后,面对一年几百万的收入,我可以拥有京郊的别墅、高档的汽车、靓丽的美女,成为一个衣食无忧的中产阶级。 但是,我对这一切感到厌倦。因为,我是一个受虐狂。不要问我为什么这么不可理喻,也许我可以从儿时的我那些光怪陆离的言行举止中,找到些我变态的理由;但更有可能,我什么原因也找不出来。“性科学”中所谓“性变态”一章中的所谓“受虐狂成因”,留给潘光旦、李银河那些所谓“性学家”们去写吧。 最关键的问题是,我不是一个仅仅满足于亲吻女人的丝袜、在女人的粪便中勃起或者在不见鲜血和伤痕的鞭打中射精的受虐狂。我迷恋一种死亡,在爱人的无尽蹂躏和折磨中辗转呻吟,最后缓慢而极度痛苦地走向死亡的那种受虐狂。我想,那些不愿意承认自己“变态”的受虐狂,看到这些文字,也会情不自禁地骂我“变态”了。 正是这样,我对目前和将来所谓花团锦簇的一切,有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厌恶。在我二十八岁那一年,这个世界上我唯一的亲人——我的母亲,结束了她一辈子的辛劳和困苦,与苦苦在天国等了她二十年的父亲相聚了。我经历了长期而剧烈的悲恸之后,开始真正一个人在这个我一点也不喜欢的世界里挣扎。 没过多久,我对所谓令人艳羡的生活和工作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厌烦和疲倦,最后,我终于决定,离开这让我无时不在作呕的一切,开始在这个广袤的城市里飘荡,开始寻找那个梦想。 见到你,是我完全意识到自己是个受虐狂之后不久。在妖冶而迷离的三里屯,当我那邪恶的眼神与你那更加邪恶的眼神碰撞的一刹那,我发现,你,竟然是我生命中的劫数。那种被西装领带和彬彬有礼包裹起来的欲望在暗夜中,在你的牵引下,被无尽的释放出来,我的心中充满了喷薄欲出的火焰,虽然我明白,这样的火焰,最终会将我烧的体无完肤。 “像你这么年轻却又程度这么深的受虐狂,我还是第一次见呢。”你说道,嘴角挂着一丝得意的微笑。“唉,不过是心中想想,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变成现实的。” “未必。”未必。真的是未必啊。当我被自己的欲火烧得体无完肤的时候,我终于明白了这两个字有多么的重、多么的疼——能疼的让你整夜哀号,只求速死。三里屯之后的日子,你让我变得像一只可爱而又可怜的白鼠——贪婪而又犹豫地靠近那块夹在夹子上的奶酪,慢慢的走近自己的梦想,用尽自己毕生的勇气去体味那一种终极的快感——在漫长的快乐和痛苦中一步步的走近死亡。“跟我走吧。”依然在那个三里屯,你的朱唇终于吐出了这句话——一句我梦寐以求同时又避之不及的话。 “哦。”“恩?”你的声音中带着难以抗拒的压力。“好吧。”我答应了。 一年,你告诉我,只需要一年的时间就足够了。“在这一年里,你将会完成你的梦想,体会这个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无法体会的快乐和苦痛。” 这是你第一次通过简单的一句话让我的阳具勃起。这是因为,这句话让我感到了一种绝望,一种对黑暗死亡的恐惧,而这,正是我的G点所在。 后来,我被带到了远离市区的一个地下室,这里阴暗、潮湿,空气中散发着一种让人窒息的霉味,屋子里只有一张破旧的行军床,我想,这大概就是我生命的归宿了吧。 “你这只淫贱的公狗,以后这就是你的窝了!”你第一次恶狠狠地跟我说。我顺从地走了进去,蜷缩了起来。没有多久我就发现,只要你表现的凶恶的时候,我几乎体会不到任何来自肉体和精神上的痛苦;但是当你风情万种、千娇百媚的时候,我最难捱的时刻就到了。 一年开始了。 三 “宝贝,咱们现在可以玩点什么呢?”你脸上始终温柔地笑着。 “我听您的吩咐。”我卑谦地答道。你突然俯下身来,直直地看着我,“放心,跟你一样,我也看不起那些可笑的低温蜡、无痕绳,从现在开始,你要做好准备,我会用世界上最可怕、最残忍的方式作践你,”你若有所思的说,“恐怕只有这样,你才会兴奋呢。” “是的,您说的没错。”我心里竟然有了一种拜倒在你脚下的冲动。 “哈哈!……不,你不需要通过任何滑稽的形式来表现你的服从。”你狡猾的看到了我的心底,“我要让你心甘情愿的受苦受罪。” 看来,你果然是命中的劫数,你总能牵引我内心最深处的东西。 “你的眼睛真漂亮,恐怕男人也会迷上你呢。”你边踱着步子,盯着我继续往下说,“知道吗,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古老的职业,我认为很适合你。” “什么?” “娼妓。”你用一种高高在上的声音,仿佛在做一个宣判,“从现在起,你将穿上妖冶而性感的衣服,出卖你的肉体,做这个世界上最下贱的男人。” 啊不,我终于意识到我的欲望和梦想是多么的可怕,这对我来说,仅仅是想想都是多么羞耻的事情啊。“我……” “你什么啊,凭借你漂亮的相貌和身材,吸引那些好色的男人勃起,勾引他们插入你的身体,让他们尽情地在你发骚的身体里发泄自己的欲望,而你这只公狗,却只能通过被插入获得快感,只能被干得阵阵浪叫,啊……只是想想我就很开心啦。” 我顺从了,你的那席话就像魔咒一般让我沉醉其中,仅仅幻想着被当做一个泄欲工具,任人玩弄,我已经勃起了。我穿着尽显身材曲线的紧身衣服,跟着你走进了离三里屯酒吧街不远的一个GAY吧,开始了我的“男妓”生涯。 酒吧里灯光依然昏暗,但我却觉得自己浑身透亮。你早已经找了一个远离我的地方安静的坐下,而我,四顾无措。 “先生几位?”服务生彬彬有礼地问道。“啊……一位。” “哦,那请坐在吧台上吧。”我一个人无聊地喝着啤酒,看着无聊的演出。 不知过了多久,一直在我身边逡巡的一个留着板寸的、还算帅气的男人终于找我说话了:“你一个人来?你的朋友呢?” “呃……我没有朋友。”我一边看着你冷酷的眼神,一边无奈地回答。 “哦?你竟然没有朋友?呵呵,恩……我也没有,一起聊聊吧。”板寸男人英俊而刚毅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 这个男人从矜持到放肆,从一本正经到双手在我身上肆意游走,越来越进入状态, 而我,在酒精的麻醉下,眼神渐渐迷离,望着那个还算帅气的男孩,时不时地报以挑逗的微笑,仿佛我生来就是一个男妓,是一个欠操欠干的贱坯。 板寸仿佛得到了某种鼓励,渐渐地把我搂到了他的身边,我隐约闻见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成熟男人所特有的香味。当我的大腿无意碰到他的下体的时候,我竟然发现他的那里已经硬硬的了。 他最终带我走了,来到了他的公寓。在离开酒吧之前,你赶紧追上前去,跟他轻声耳语了几句,看着我窘迫而羞涩的眼神,他脸上露出了惯有的诡异笑容,点点头便拉着我的手出了门。 那一夜我什么都记不得了。只记得那个板寸用硬硬的活儿顶进我的肛门时那撕裂般的痛苦,记得他在用尽全身力量干我的时候不停发出公牛般的喘息声,记得他边干边说“贱鸭子,我要干死你,干得你三天下不了床……” 不过我记得很清楚,记得那一夜之后,我疼得只能卧在床上的时候,你那美丽而兴奋的眼神,望着我充满了邪恶的欲望。“怎么样,我可爱的小鸭子,第一次被开苞的感觉如何呢?”你轻声地问我。 “疼。”“不对呀,按你描述的来说,你应该被操得很爽呀。你在被干得欲仙欲死的时候,有没有大声的叫爽,有没有大声的喊不要停啊?”你依然很兴奋。 “我……我哪有。”我疼得直哼哼。 “恩?你老实说,到底有没有!”你突然严厉起来。 “有……”我嗫嚅。“有什么啊?”“昨晚上我被那个男人干的很爽,我好喜欢他的大鸡吧,他的每一次插入都让我欲仙欲死。”啊,我真没意识到这样下流的话能从我的嘴里说出来。 “哈哈!!!……你知道嘛,你真的是个很值钱的男妓啊,那个男人为了操你付我整整一千元耶!你们临出门的时候,我跟他讲价钱,他一点犹豫都没有!哈哈!!!……”你狂喜的声音在整个地下室里回荡着。 “我亲爱的宝贝,你知道我现在有多么的爱你吗?”你凑到我的耳边,更加温柔地对我说,“我敢保证,我现在身体里流淌的每一滴鲜血都狂热地爱着你,想看到我更加凶残的折磨你,看到你更加的痛苦。” 说着,你走到角落里,拿出一根有我手腕那么粗的木棒,边走近我边喃喃地说:“唉,谁能想到你这样一个英俊帅气、体面光鲜的小伙子,竟然是一个骨子里又骚又贱的娼妇呢,谁又能想到你这个娼妇被第一次插屁眼之后,竟然这么强烈的爱上了这种被插被干的生活呢,这根木棒以后就是你木头老公了,今天就让它和你第一次圆房吧。”说着你掰开我的屁股,用了很大的劲把木棒插进了我的后门。 “啊!!!……”我撕心裂肺地疼着,撕心裂肺地叫着。你狠狠抽插了好一阵之后,仿佛感到累了,停了下来,轻轻地摩挲着我淌满汗水的脊背,对我说:“看着你每一块健美的肌肉都在颤抖,看到你亮晶晶的汗水慢慢地从肌肤里渗透出来,在肌肤的纹理间流淌,听着你纵情的号叫,真让我兴奋到了极点。” “疼,疼啊。”我沙哑着嗓子轻声说道。“疼痛,将是你今后生活的全部。”你冷冷的说到,接着站了起来,继续冷冷地说道:“从现在起,这根木棒要一直要深深地插在你的屁眼里,不能出来半寸,直到我再来看你。否则,我会找5个男人一直干你,干到你屁眼里流出的鲜血浸湿整个床单。” 也许是因为停止了抽插,我的疼痛减轻了许多;也许是因为你的话又产生了魔力,我那犯贱的鸡吧竟然缓慢而坚定地硬了。 你走了。我想大概有五个多月吧,这段时间里,你和我成了那间GAY吧的常客,而我也成了那里有名的暗娼。现在每次走进那片昏暗的灯光,总会有无数双流淌着涎水的手抚摩我身体任何部分,当然,根据我的感觉,被骚扰最多的,还是我那结实、翘翘的屁股。你说,你喜欢看到我被操得屁眼开花的情景,你更喜欢在我的屁眼被干得流淌汩汩鲜血之后,继续用我的木头老公折磨我的屁眼。 有时你兴致来了,会亲自动手让木棒在我的后门里血肉翻飞地进进出出,但更多时候,是你命令我自己动手。用自己双手把自己的肛门捅得鲜血直流,我想,除了我,大概只有安定医院里的疯子才会这么干吧。也就是从这以后,你定期从医院里给我搞到些药效最好的抗生素,为的是不让我在病菌的感染中过早地化为一摊脓血。 用你的话说,你是个遵守信用的人,我为期一年痛乐生涯,决不能提前结束,哪怕是提前一天、一个小时。同时,由于我的肛门经常被弄的红肿不堪,我接客的频率也越来越低了,有时,要休息半个多月才能勉强再去酒吧做一回,“你的欲望那么强烈,不能这样亏待了你,” 你似乎对我身体的康复程度显然很不满意,“以后每次接客时,你伺候的男人,不能少于3个,哦不,5个吧,虽然这样的客人不好找,但是像你这样发了情就很难满足的公狗,为了有足够多的男人操你,你以后一定会表现得更加骚、更加贱的,对吗宝贝?” 五个多月过去了,我大概已经记不清有多少男人在我的肛门里忘情而欢快地射出了他们的精液,我只觉得我的肛门越来越松,没人操我的时候,那里竟然会隐隐约约地传来一阵阵空虚和麻痒,难道,我真的是一只发了情就很难满足的公狗? 一个寂静的深夜,与往常一样,我按照你的命令,在幽暗的地下室里忘情地与我的木头老公做爱,你突然掐灭了指间的香烟,疲倦地说:“够了公狗,你卖屁眼已经卖得够多了,从明天开始,那个又骚又烂的屁眼,你可以不用再卖了。” 我停住了紧握木棒的手,两眼望着粗糙的天花板,大口喘着粗气。四后来一端时间里,你对我身上做的唯一的事情,就是无休止地鞭打。用的是一条无论在造型上、挥舞时的声音上,还是落在肌肤的感受上都极具震撼力的鞭子——它是用五六根细细的琴弦拧在一起编织而成的,最后连在了一个木柄上。第一次鞭打是在一个深夜,你先把我四肢伸展开,牢牢地固定在地下室的墙壁上,然后轻轻地抚摩我的每一寸肌肤,并且时不时地逗弄一下我久旱的小弟弟,让我饥渴的欲望渐渐地从火热的肌肤里蒸腾出来。 当我的淫液越来越汹涌地从马眼里汩汩流出的时候,当我放荡的呻吟一声浪过一声的时候,你会坏笑地望着我迷离而挑逗的眼睛,轻轻地举起那条恐怖的鞭子。细细的钢鞭在空中飞舞时只有“嗖”的一声,但是落在我胸口上的时候,确是切肌裂肤的痛。 “啊!……哇呀!”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大声叫喊。 “宝贝,知道这条鞭子有什么好处么?”你一边用力地挥舞着,一边饶有兴味地跟我探讨着问题。 “妈呀!……疼死我啦!什么啊!” “恩,这条鞭子不需要费我太大的力气,就能打得你血肉模糊,哈哈!”你意犹未尽地说,“再说,我也不是膀大腰圆、满脸横肉的打手啊。”说着又是一鞭。“哎呀!……你打死我啦,疼啊!……”不知道忍受了多久,我终于被允许休息一会儿。 我慢慢睁开了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你望着我的身体,兴奋得发亮的眼睛;第二眼看到的,才是我脚下一小摊黏糊糊的血肉。我在想,大概几分钟前,这些东西还是我身体的一部分呢。我的胸口的确已经是血肉模糊,表皮几乎全部都被掀翻了,在落下的鞭子形成交叉的地方,裂成了三角形的肉片被撕开后朝外卷起来。往它的后面再加上一鞭,它就整块地落了下去,全靠几条筋和膜悬吊在那里晃荡着。几秒钟后它就可能会在鞭梢的扫荡里飞到两米外的地板上,甚至紧紧地粘在墙壁上,而鞭子在胸部的什么地方又会挂下更多的皮片和肉块。整个胸口就像滚着一团烈火,撩得我发狂。 “喝口水,亲爱的,半个小时后,再把你的脊背和屁股抽烂。”你冷静地说。接下来我想看我被抽烂的惨状都没的看了,只能听到嗖嗖的鞭子声,还有我惨烈的叫喊。但是我还是能感受到一些东西,比如我能感觉得到,十几下鞭打后脊背的表皮被掀翻了,再有十几下鞭打后屁股的表皮也被掀翻了,再落下来的鞭子就切进伤口红嫩的肉里面去。这时候突然有了一种感觉——我的躯干好像被抽打透了,落在脊背上的鞭子,却好像是依然打在了胸口,我就像一块红色的烂布一样贴着墙,蹭来蹭去。 一晚上的鞭打结束后,你命令我去打一桶温水,让我坐在床上,蘸着温水自己轻揉着干结在身上的血浆和肉酱,我很慢很轻地洗我身上的碎肉,咬着牙拽掉那些裂开太多,没法再贴回去的破片,一声一声地叫。花了一个多小时弄好以后,我静静地看着自己的身体:身上的那些口子被洗得白白的含着血丝和黄汁,象是张开的小嘴巴。 你在旁边静静地点燃了一支香烟,一边吞吐着烟雾,一边悠然地看着我,慢慢地说:“第一次揍你,真有些舍不得。本来你光滑的肌肤和出汗时亮亮的肌肉,是让我非常痴迷的。唉,男人矫健的身躯哪个女人不喜欢呢?可是世界上的事情总是不能两全其美,我更喜欢看到你的身体在我的鞭子下面一点点变得鲜血横流、变得破烂不堪,直至最终被我粉碎。”你长长地吐了一口烟,几乎凝视着我潮红的脸颊,同时轻轻地握着我的阳具,慢慢地揉捏着它,一字一顿地说,“用欲念和绝望拷打你的身体,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事情。” 我静静地听着,阳具耻辱地勃起了。你冷冷地说:“你的这根下流肉棒竟然不争气地硬了,好吧,为了让你体会一下自己被臭揍之后反而兴奋的淫贱相,快让你的鸡吧射精。” 不用她的命令,我那不争气的活儿已经在奋力地喷吐着白浆了。经过一段时间这样酷烈的鞭打,我发现我对疼痛的敏感大大降低了,当然,我想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我的身体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肌肤光洁、细皮嫩肉了。据你说,皮糙肉厚的人会很抗打。 这段时间里,我的身上一直同时存在着这三样东西:翻着鲜红嫩肉的新的裂痕,闪动亮晶晶黄色液体、正在形成痂壳的伤口以及漆黑的硬痂。到了最后,我躯干上的皮肤就如枯老的树皮,又干又硬,层层叠叠、纵横交错地爬满了道道光滑的凸起和凹坑,毫无疑问,这都是伤后愈合不良形成的。每次鞭打后,你就很喜欢用手来回摩挲我的鞭痕,有的时候会用可爱女孩想偷偷犯坏的那种脾气,在正在形成痂壳的伤口上,来回搅动亮晶晶的黄色液体,然后轻轻在上面涂上一些烧酒。我疼的在床上又翻又滚,脊背上渗出湿湿的冷汗,胃里涌动着一股酸水,想吐却又吐不出来,我觉得,那个时候我身体深处的心肝肠胃都抽搐得绞在了一起。你站起身来,在一边来回踱着脚步,自言自语道:“什么是美?哲人常说关键要有发现美的眼睛,我把你抽成了一堆烂肉,但却越来越觉得你美不可言,看来我还真是伟大呢。” 我没有力气回答,只能蜷缩在床上,大口喘着气。“亲爱的,你的四肢一直也是我很喜欢的,它们修长、健硕,但是为了这场凄艳的美学祭祀,从明天开始,请你把它们也供奉出来吧。” 五 你说,北京的秋天到了。我一个人坐在地下室的行军床上,静静发呆的时候,总是在想外面的世界。这栋建筑物的外面,一定飘散着金黄的树叶,柔柔的风在四处吹拂吧。当我只身一人来到这个城市的时候,也正好适逢秋天。秋天北京的那种恬静,那份淡然,让我深深喜欢上了这个城市。 记得一年的重阳,我自己一个人去了居庸关。望着古老的城墙和连天的衰草,我那酸腐文人的气质开始极具膨胀,开始大发思古之幽情。最后临走时还做了一首狗屁不通的古诗,而且长期以此为豪。 “呵呵。”想起那时的事情,我不禁笑出声来。有什么好笑的呢?我问自己。是笑那时幼稚的少年意气,还是笑我的生命不久就要结束?其实每每当我漫无边际地思考的时候,我一点也不后悔当初醉眼迷离中作出的决定。现在掌控我生命的这个女人,她对我来说,有一种巨大的魔力,她淡淡的几句话,就能在我的面前勾勒出一副美丽的幻景,让我如中了符咒一般,心甘情愿地做任何作践自己肉体和灵魂的事情。在这些下流野蛮的折磨中,我痛苦的挣扎、绝望的哀号,而她却因我的痛苦而欢叫,当我感受到来自她的炽热欲望时,我竟然也随之兴奋、勃起直至射精。 “这是一个多么光怪陆离的游戏呀。”我叹道。远出传来了性感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我?%